国家可再生能源信息揭秘:鲁迅遗言中“一个都不”的指的是什么人?
本文摘自:东南网,作者:宋志坚,原题:鲁迅“一个都不”的是些什么人
指的是钱玄同、林语堂、周作人等已经与他相知相伴而后相离以致于有翰墨相讥的亲友老友吗?同样不是。我曾在谈及鲁迅与孙伏园的“后期疏远”时,说到鲁迅性格上的欠缺。我认为这种性格上的欠缺大致有三:其一,他以十分的热诚看待别人,也要求别人以划一的热诚报答于他,一旦发觉别人对他未必就有那样的热诚,心中便有老迈的不快;其二,他与甲为友,与乙为敌,便但愿甲以他之敌为敌,一旦发觉甲与乙有交往,心中也有老迈的不快;其三,他与别人有隔膜之后,不长于自动地去填补这种隔膜,也不等闲谅解别人的。这,大概也可称之为人道的弱点,在不少人身上均可看到。(拜见拙著《鲁迅根脉》下卷,福建教育出书社2009年1月版)从钱玄同、林语堂在鲁迅死后所写之留念文字中,也可看到雷同的意义。然而,对于这种原先相知相伴后相离的人,鲁迅心中是有隐痛的。仍以孙伏园兄弟为例:1929年3月20日《鲁迅日志》中记取“伏园,春台来”,这该是孙氏兄弟赴欧洲前向先生辞行;1929年4月13日《鲁迅日志》中记取“上午得孙伏园等明信片”,这该是孙氏兄弟达到欧洲后向先生报安然,这点点滴滴的记录,本身就表现着鲁迅对他们的。我认为,鲁迅对钱玄同、林语堂以致于周作人,也有雷同的心绪。胡兰成致朱西宁信直达述“战时”许广平在上海对他说的一句话:“虽兄弟不睦后,作人先生每出版,鲁迅先生仍是买来看,对家里人说作人先生的文章写得好,只是时人读不懂。”舒芜先生认为胡兰成的转述“过甚其辞”,由于他在《鲁迅日志》附录的“书账”中只看到“周作人散文抄”和“看云集一本”这两条(《文报告请示》2007年11月8日),但舒芜先生忽略了,鲁迅所买的周作人的不少书,并不进入他本人的书账,只在《鲁迅日志》中记取“为广平买”或“为广平补买”,这是很能表现其相当复杂的感情的。这种感情,并非“让他们仇恨去,我也一个都不”能够代替。
鲁迅的原话是如许说的:“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典礼,是请别人,本人也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样回覆呢?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仇恨去,我也一个都不。“明显,他“一个都不”的不是“论敌”,而是“怨敌”。
那么,鲁迅“一个都不”的“他们”中,到底有些什么人?
鲁迅 材料图
焦点提醒:对于依仗弱者被他而仇恨他的人,他是不会的。对于那些貌似公允,满口,却明里暗里充任者的或帮闲的脚色,那些“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否决报仇的人”,他是不会的。鲁迅不会的,还有一种人,就是“拉大旗做皋比,包着本人去别人”并以“鸣鞭为独一业绩”的“奴隶总管”了。
指的是郭沫若、成仿吾、冯乃超级缔造社、太阳社的“文学”家吗?明显不是。虽然这些“文学”家对于鲁迅的,调子定得很高,什么“封建余孽”、“二重”、“蒂”等等,几乎罪不成赦,火力也相当稠密,可谓四面潜伏,轮流作战,几成“围剿”步地。对于他们,鲁迅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逆来顺受,毫不迷糊。然而,当前终究在统一方针之下,相互息争了的。鲁迅在《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民族同一阵线问题》中,也曾说过:“我和茅盾、郭沫若两位,或了解,或未尝一面,或未冲突,或曾用翰墨相讥,但大战役却都为着统一的方针,决不日夜记取小我的恩仇。”这“未尝一面”而“曾用翰墨相讥”的,说的就是郭沫若,大概也包罗缔造社与太阳社中的此外人物,这就两边而言,乃是一种息争:从鲁迅的角度说,即是一种。
鲁迅遗言“让他们仇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其中的“他们”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