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煤炭工业学校(甘肃煤炭工业学校老师简介)
陡城,顾名思义,陡说的是地形,座落在陡峭的大山峁上,而城指的是金安堡城,金安,有固若金汤、永保平安之寓意,从而得名……
古村陡城
陡城西临滔滔黄河,东接十万亩平川,位于平川区西北十公里处,为水泉镇管辖。其村历史悠久,文化积淀厚重;稻香鱼肥,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俊彩星驰。她既是一处风水宝地,又是一方红色土壤。
塞上重镇 关隘要津
陡城,顾名思义,陡说的是地形,座落在陡峭的大山峁上,而城指的是金安堡城。
金安,有固若金汤、永保平安之寓意,从而得名。
陡城古称斗城。
清末,靖远一位秦安籍的知县,来这里视察工作,其人通晓地理,穿着朴素,脚踏麻鞋,操着秦安口音,他认为斗字局限性大,且斗与陡通用,陡可登高望远,地域开阔,前景无限,便将斗改为陡,自此陡城地名一直沿用。
陡城濒临黄河之要塞,地势险峻,占有天然的军事地理位置,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其东南端有条沙河古道,自东北至西南由旱坪川直通黄河岸口,此段长约六里。
靠西北即坟湾,古为墓葬地带;相连的是校场,古为操兵演练场地。
沙河上游,与旱坪川紧接的是水头村,有甘泉数眼,古称万马泉。
水头村的东面,叫古城,现叫新墩,因城廓外筑有一高耸的烽火墩(台),原在国道109线旁,已毁。
所谓古城,就是史载中的鹯州和柳州两座城池,两城相距不足二里,鹯州邻川,柳州邻山。
鹯州城相传是两千多年前秦始皇大将蒙恬戍边时所筑,西汉时置鹑阴县,归安定郡(治今固原)管辖;东汉初,改为鹯阴县,隶属武威郡;三国时属魏之武威郡;西晋末仍置鹯阴县。
时至五百多年后的东晋十六国时,鲜卑族乞伏氏在鹯州城相邻处又筑柳州城,又称麦田城,是西秦都城。
柳州即凉州。
东晋孝武帝太元元年(376),符坚改麦田为平凉郡。
南北朝时期,匈奴族赫连勃勃建立大夏。宋元帝元嘉五年(428),北魏强大,克夏之长安,统万诸城,于安定郡执夏主赫连昌,赫连定收集大夏余部,奔赴平凉,即皇帝位,改元胜光。
北魏太武帝神麚三年(430)十一月,魏主亲征平凉,赫连定出兵,大败。十二月平凉归北魏,复置平凉郡,治鹯阴县,郡县同地。
此后的前秦、后秦、南凉、西魏先后据有,沿称平凉郡,共一百七十多年。
春秋屡更,沧桑代变。西魏文帝十三年(548),宇文泰奉太子命西巡,会师于平凉郡,遂改称会州。
经北周、隋、唐,或更会宁防、会宁镇,或更西会州、会宁郡。
至北宋初,仍复置会州。宋太祖太平兴国七年(982),党项羌首领李继捧入朝附宋,其族弟李继迁(西夏王李元昊之祖父)出奔,转徙无常,西人多归之,渐以强大。
雍熙二年(985),三月破会州,焚毁城廓而去。
至此,境内的古会州、鹯阴县同时废除。
至今民间有攻破鹯州,带破柳州的说法。
说的是李继迁攻打鹯阴和会州的事。其时鹯州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射弓弩,搭云梯,经过几昼夜激战,硬是攻破了鹯州城。
而此时的柳州城也危在旦夕,城内官兵难以固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们采用悬羊打鼓的疑兵之计,即将羊只捆缚悬于空中,置面鼓于前,羊只挣扎前蹄擂打鼓面,发出击鼓出阵之势。另将嘈铃系在幼马脖颈,四处奔跑,马嘶鸣,铃声响,进行造势。
同时在城垛上置布草人进行伪装。
其城内的官兵早已从挖掘好的通道逃遁,其道洞口处在水头沙河旁的直立崖壁,鹯柳两座城皆毁于这次战争。
秦汉设置的鹯阴县,以及后来的平凉郡、古会州,所存在的千余年时间里,皆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彰显着不同的历史特征,留下了不同的历史轨迹,同时发挥着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中心的作用。
鹯州城、柳州城,其遗址犹存。坟湾、校场、水头、新墩、二十里墩等这些古地名仍在沿用,穿越千年时空,见证着那段辉煌的历史。
柳州古城烽燧
当历史跨入明朝时,陡城仍处于战事前沿阵地。
据旧志载,明万历十八年(1590),参将萧如兰,指挥李如玉、张应熊、吴继祖在陡城西南山巅筑起了陡城城堡,遗址尚存。
城东门上方镶嵌金安二字。城周二百九十步。东至打拉池六十里,南至(靖远)县城五十里,西北至迭烈逊二十里,东北至水泉三十里。
明时为河防要冲,兼管迭烈逊、水泉二堡。
另据《靖远县志》载,明时设操守防戍,操守官统领军官六十二人,火器一百六十九位杆,所辖墩台四座,边墙十里。
自古塞外多战事,金戈铁马起硝烟。
古时境内战事频仍,烽火不息。
陡城依尖山为屏障,西北与裴堡、永安堡等下八堡遥望相连,西南隔河与三滩三角城为犄角,凭借黄河天堑,北控水泉金锁关,西抑迭烈逊渡口,雄踞一方,担当起护国保疆的关卡前哨。
新中国成立后,解放军仍在此布防。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解放军某部舟桥团在李家沟扎营,严控黄河要津。
近年来,国家在虎头嘴地段修建了黄河大桥,高速公路直通兰州,只需一个时辰。
旱坪川也是东来西往的商旅古道、丝绸之路,驼铃悠悠震落黑夜星辰,旅途漫漫迎来曙光朝霞。作为临时驿站,此地柴蓬牧驼,途中补给。
解放初以及后来的数年间,仍有大量驼队路过,在驼队休息的地方,留下了不少骆驼粪便和商旅三石野炊的痕迹。
红色热土 革命老区
陡城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是一处红色的土壤,实实在在的革命老区。
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初,中共地下党就在这里开展秘密活动,传播革命的火种,孕动着新政权的诞生。
后来与革命圣地延安相通一脉。
1939年成立陡水地下党支部,李保洲任书记,延安抗大毕业的本地人张生强兼任副书记。
张不时来到故里,乔扮货郎,大帽遮面,夜间串户,宣传革命道理,多次召集地下党员在黄河沙(sā)洲和尖山脚下的边沟窝窝开会,传达上级精神,研究部署工作。
张生强在兰州读书期间,于1937年经八路军驻兰州办事处党代表谢觉哉介绍,奔赴延安在陕北公学和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学习,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毕业后经组织派遣到兰州地区做地下工作,后又经组织委派到靖远组建党的地下县委,担任临时县委书记。
期间,张生强经常到城关、北湾、三滩、陡城、水泉等地,慎重发展地下党员,建立基层组织,有效地开展工作。
为使地下组织保密隐蔽,陡城发展的地下党员,以结拜兄弟为名,在隍爷庙神像前起誓。
地下党员张生祥和魏永仁是隔壁邻居,他们将墙壁凿通,互相联系,互通情报。
张生强在水泉、卞家台、野麻、窝子滩、荨麻水等人烟稀少的地方据点,安插眼线,一旦有风吹草动,及时通风报信。
国民党地方政府知道张生强是抗大赤色分子,多次包剿其老家实施抓捕,整得家庭不得安宁。
一次当张生强离开陡城去了荨麻水,国民党派人来抓,安插在本地的眼线张永祥(地下党员)此时正给当地一李姓人家织布,得知信息后,连夜赶赴八十多里山路,去给张生强报信。
陡水支部又与陇右地下组织负责人万良才相互联络,坚持地下斗争,不断发展壮大,成为一支重要的革命力量。
解放前夕,陡水地下党支部组织宣传、发动群众,书写标语,筹集粮款,迎接解放大军的到来,为陇右革命事业的旗帜上增添了一抹耀眼的色彩,同时培养和造就了一批革命的精英,如高吾清、高瑾、张万夫、贺士俊、贺士杰、黄忠、黄基、黄儒、黄庆、张生祥、张树安、王俊英、魏永仁、魏建穆、赵尚福、薛克强等。
解放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走上了领导岗位,有的担任了农会主席、公社书记、区公所区长,有的担任副县长职务,还有的在公路交通、医疗卫生等企事业单位担任书记或院长等职。
张生强1949年任中共定西地委组织部副部长,1954年后任定西行署副专员、专员等职,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分子。
1978年平反昭雪,出任定西行署副专员、甘肃省林业厅顾问等职。
张生强作为靖远地下党的奠基人之一,出生入死,为党工作,大义凛然,坚强不屈,做出了卓越贡献。
陡城是中华英烈黄鼎(1918-1946)的故乡。
1928年黄鼎在陡城国民学校读书,1931年考入靖远敷文学校,1935年秋以优异成绩考入兰州中学。
在兰读书期间,他秘密阅读进步刊物,接受进步思想,积极参加各种爱国活动。
1938年黄鼎绕道西安到延安抗大学习,同年参加中国共产党。
毕业后被组织分配到陇东保安司令部任文化教员,由于工作出色,他先后任连副指导员、指导员及营副指导员。
1946年蒋介石发动全面内战,向我中原解放区发动进攻,时任华平武装大队副政委的黄鼎,在华亭一次武装突围中,为掩护战士壮烈牺牲,献身陇东,为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1936年工农红军路过陡城,陡城群众书写标语热烈欢迎,推炒面以补军需。
时年23岁的黄仁,背了几碗炒面随红军西进,最后到达了新疆。
解放后,黄仁在新疆建设兵团任连级干部,之后转业到当地工作。当年跟随红军一起去的还有张树聘、陈老牛等。
抗日战争中,陡城也出现了两位抗日英才,一位是张振国,一位是马兆麟。
张振国,民国27年被派壮丁,时年只有17岁,家贫如洗,还没有个名字,由乡贤贺鼎三起了个振兴国家的官民。
他被编排到国民党陆军第1军78师233团机枪连,其部开始由平凉转到陕西,以河为界抗日设防,先后在朝邑、大荔、渭南、华县、临潼、潼关等地守防,对垒日本占领的山西中条山一线,抗日六年之久。在防御战中,日军大炮天天轰炸,潼关几乎被夷为平地。
一次他随部队在撤离阵地时,飞来的弹片将他炸伤,掏了右胯骨处巴掌大的一块肉,骨头都露在外面,疼痛难忍,不省人事,鲜血染红了下半身,被担架抬到后方,安置在华阴庙医院治伤,经一年零三个月的住院,伤口基本治愈,其后又被调配到郑州看护飞机场。
1949年回家,重操祖业。
现年88岁的张振国,身板硬朗,思维清晰,步履稳健,当讲起那段抗日的历史,记忆犹新,其景如历历在目。
马兆麟,生于1915年,幼年时在陡城国民学校读书,1933年投笔从戎。当年18岁的马兆麟步行到靖远,背着父母私自报名参加国民革命军,之后该部开往兰州驻扎,转而又开到汉中驻防。
起初他在国民革命军38军教导队,同年经军长孙蔚如推荐到广州黄埔军校学习,为第六期步兵学员。
1936年,马兆麟毕业后,分配到时任军长的李兴中96军117师1058团2营,先后任排、连、营长。
1937年七·七芦沟桥事变后,其军整编到第四集团军,隶属于爱国将领杨虎臣直系。
西安事变后,马兆麟所在部队向河北开进,中途转回山西,在晋西的中条山地区,由陵井、蓟县、闻喜、转战到运城,与日本军持久对攻,拉锯式的战争持续了两年多。
由于战争极其残酷激烈,伤亡十分惨重,日军的武器装备先进,我军处于劣势。
在运城墩墩台岭战斗中,时为代理军长的马兆麟,在一个军事山头上用望远镜观察日军阵地,指挥作战时,突然日军飞机呼啸而过,投下的炸弹将马兆麟轰倒在地,失去知觉。
等他醒过来时,感到眼睛特疼,满脸是血,造成右眼失明,一条胳膊刺进了3片弹片,左手被打穿。
随之马兆麟回到后方治伤,后来转到西安18陆军医院,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
在西安养伤期间的1938年,在一次看电影时,马兆麟和林伯渠坐到了一起,当他要求参加共产党时,林伯渠介绍他去了延安。
马兆麟先后在陕公、抗大学习了一年多时间,返回西安后,继续在医院养伤。
中条山战役,造就了这位抗日英雄,为全国取得抗日彻底胜利立下了卓越功勋。
1949年返乡,沿袭了祖辈的农耕生活。
文革中,马兆麟被定为历史反革命,游街抄家,受尽折磨,大难不死。
平反后,榆桑晚景,儿孙绕膝,福寿双馨。耄耋之年,精神矍铄,耳聪目明,神智清楚,行走自如,成为人们敬仰的抗日老兵,受到了地方政府的关照。
在庆祝抗战胜利60周年之际,政府颁发了胡锦涛总书记亲笔题写的发扬革命传统的纪念勋章。
1949年11月,四川面临解放,急需增援。
陡城人民听从党的召唤,组成驮骡担架队,前赴天府支援解放四川。
参加驮骡队的有黄琳、黄仲惠、黄仲兴、贺遐龄、刘铭、魏永德、李世培、孙云等。
他们牵着自己的骡马,穿山过岭,越涧跨桥,行走在崎岖密林中,担负起了弹药的运送和食品的供给,又从前沿阵地抬担架,护送伤病员于后方,艰苦卓绝,为彻底解放全中国做出了贡献,付出了力量。
1951年,抗美援朝战争开始,村民踊跃报名,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
当年一批热血青年,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赴朝参战。
他们或后方或前线,为打败美国侵略者,做出了贡献,建立了功勋。
陡城参加志愿军的有张四维、张秀福、张秀华、王法礼、张所德、魏永儒、黄天吉、张兴虎、高明星、张志爱、刘文渊、王得一、武维州、周兴乾、王学英、王士海、齐彩、白士宽、李海、杨生芳、贺耀宗、王升、刘中祖、林有信、王华等三十多人。
白士宽进朝后,其所在部队兵阻三八线,为了端掉一处火力猛烈的碉堡,参加敢死队的他,自告奋勇,腋下挟着炸药包,匍匐前进,剪断敌人封锁的铁丝网,在我军强大的火力掩护下,摸到敌军工事旁,拉开了导火线,与碉堡同归于尽,以身殉国,时年22岁。
1948年,年仅17岁的孙进才被派壮丁,随其所在部队首开宁夏。
1949年6月,在解放宁夏战役中,该部队被解放军瓦解。
在选择去向时,孙进才毅然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被整编到彭德怀师部。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彭德怀师部被命赴朝作战,孙进才是所属通讯连的通讯兵。
1952年,在三八线的狗娃山战斗中,敌我双方打成了交手战,敌军飞机派不上用场,战斗极其惨烈。
通讯连长在执行任务时,突然中弹,孙进才冒着枪林弹雨,去抢背连长,身中两弹,其左膊右腿被子弹打穿。
他咬紧牙关,不顾鲜血流淌,顽强地将连长背回了阵地。
在后方疗养治伤,伤愈后成为二等一级伤残军人,是保家卫国的功臣。
抗美援朝英雄张硕承,1950年在省城兰州高等学校读书,1951年投笔从戎,参加了省上举办的军事培训,苦练杀敌本领,当年第一批赴朝作战,任师参谋。
在一次战斗中右腿中弹负伤,退回国内在临洮陆军医院养伤,1952年伤愈后的张硕承再次赴朝,带领士兵作战,又一次背部中弹负伤,再次退回国内吉林市人民医院疗养,伤愈后转入当地工作。
陡城这片热土,古往今来涌现出了一批革命志士,爱国英才。
我曾写过一首陡城怀古诗作,略作改动,抄录于后,缅怀英烈,吊祭前贤:
祁连余脉贯尖山,峡谷要塞横玄关。
鹯柳卫戍屯雄兵,西北边陲阻狼烟。
黄河昼逝川前过,陡城古堡筑红岩。
水泉兵暴响惊雷,鸇阴古渡谱新篇。
寻根问祖 天荒地老
陡城的先民不知何时迁居于此的,今人难以说清。
当提起祖籍,大多数人们说是明朝初年,朱元璋实施移民大迁徒的政策,有的是从军戍边,有的是以偷拔萝卜、白菜为罪名,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下集中发配流放到这荒无人烟的西北边关塞外。
其中一些中途转换,如先迁移到陕西、庆阳、条城等地,后又辗转来到这里。
查阅大家户族谱牒,从军戍边,辗转再移的都有记载。当然也有经商及其它方式从别处迁居于此的。
总之,人们逐水而定居,以人类繁衍生息为先决条件,适者生存。
一些族谱中还记载着同治年间乱世杀人、民国9年大地震、民国18年大饥荒等死伤惨景的重大事件。
立祖至今不过十几代,统共只有二三百年的历史,但谱序中都提到了祖籍渊源。
在发生的重大事件中,特别是同治年间,陡城村民遭遇了烧杀抢掠的劫难,死亡十分惨烈。
民谣云:同治五年三月间,杀气弥漫天;十万余人一朝尽,谁人心不寒;碧血洒地堆白骨,哭声达乌兰。
又云:钻窨子,活的一阵子;钻堡子,倒肚子;满山跑,活到老。
史载靖远死尸遍野,十室九空。据说陡城当时有2000多人,幸存者只有93人。这些人是以堡城作为防御,为防万一。
还从李家坪请来了一个铁匠,名叫李思温,人称李铁。
因他会制造火铳,赶制了两门压在堡垛上,当来犯者冲击时,妇人装火药,他就对着打,昼夜坚守,多次击退侵袭,使堡城免遭劫难,保住了群众的性命。
其后村民挂匾予以颂扬,并划地作为酬谢。此家人后来徙居响泉。
除了人类互相残杀外,自然灾害也给这里的人们造成了灭顶之灾。
尤其民国18年大饥馑,天大旱,颗粒无收,民不聊生,饿殍载道,尸骨遍野。
民谣云:人吃人,狗吃狗,鸦儿老鸹吃石头。其惨状目不忍睹。
如孙二奶奶手提菜刀,追杀吃人的一幕,令过来的人提起心惊肉跳,令后来的人闻之不寒而栗。
有处公场更使陡城群众永远不会遗忘,那就是万人坑。
村庄北端的土巷湾向西南山体下,埋葬有本村及外流人员在大地震、大饥荒中折殁者,是处公墓。
迎门五路双坑坑,隐壁背后乱石奓坟,说的就是万人坑。
五路、隐壁皆依贺永安(团总)门前为起点,指出了公墓的方位。
先前在清明或庙会活动期间,民间都有祭扫公墓的习俗,方神龙轿必前往祭奠焚香化表。
现在虽有淡化,但老一辈人还深有印记。
经过了大难不死的陡城先民们,幸存地活了下来,一代又一代,祖祖辈辈繁衍生息,成为人类的强者。
从庙宇的修建和古墓的挖出,也说明了陡城地方的荒天古老。
据说人类相对集中生存,付于精神寄托,就相伴修建了庙宇。
陡城最早的庙宇,原址在金安古堡旁的山头上,据说是唐代以前所建,几经兴废,几度沉浮,同治年间又毁于乱世。
光绪末年,民国初年,陡城又重新修建了菩萨殿、隍爷庙和戏楼。
依照隍爷庙对戏楼的建筑布局,水坡大道的东台和原学校相连是戏楼的地址。
旧戏楼建得非常气派,坐南向北,为砖木结构,楼檐两侧有很长的挑角,并悬挂风铃,饱经风雨,显得苍黄古老,拆毁于六十年代后期。
菩萨殿建在水坡顶端相对高处,坐北向南,与戏楼相对,又与隍爷庙形成鼎立。
古人建庙很会利用山形地势,将这处高山四面切削,然后砌上石条,分两台建造,一层为平台,二层前墙建有人通顶部的砖门洞,礓礤石阶,总体有四五丈高,高耸的石砌墙壁,据说是齐家大力士一块一块背上去的。
时代变更,物换星移。
解放初,陡城的寺庙被毁改修了学校,文革中又将菩萨殿拆毁,改建了现今的戏楼。
在拆毁菩萨殿的过程中发现,其东侧墙壁扩建了三次,首次在山体旁砌石为壁,二次扩大尺余,砌石为壁,第三次扩大二尺余,即为毁庙时红砂石条的墙壁。
拆毁的石条用于三合黄河渠水闸的修建。
所保留下来的曾保佑过地下党的隍爷庙,作为历史文物几经修复,仍显得非常古老,孤立在水坡的西山头上,默默地诉说着陈年往事,见证着历史的变迁。
现今的庙宇是1988年开始重新修建的,庙址选在原小学旧址上,历经数年,民众集资投劳,大款捐集,多方筹措,先后建有三霄殿、文昌阁、菩萨殿、三清殿等,佛道儒一家,规模宏大,香火旺盛,谓之慈云山龙泉寺,每逢农历三月二十举办隆重的桃花盛会,前来求儿女还神愿的民众络绎不绝,形成了寺庙文化的一大景观。
我的祖上是信奉佛教的忠实信徒,并虔诚于天官爷案下。
现保留下来有一口神磬,铸造于清道光二十一年,金火匠是杨成茂,其磬口径尺余,高六寸许,体开四孔。外壁有莲花、蜻蜓凸出纹图,是始祖黄全率建成、建孝等六子和登第、登元二孙所铸。
其磬音质纯厚洪亮,铸工精巧,现置三清大殿,敲之,可唤起悠悠岁月,传承着陡城古寺的深沉幽远,见证着其时的繁荣景象。另外先祖还保留下来两尊铜佛,非常考究,高六寸许,是从叔父家被请至庙堂的,时隔不久便被窃贼所盗。
要说古墓,坟湾汉墓群早已变为桑田。
而陡城北面现学校及门前的地方,也是处古墓群。
这里是通往李家沟及黄湾小道的必经之地,早先此处建有几座蓝砖砌就的古佛塔,另有一座牌楼和一处朝山亭台,人们习惯地将此处称作塔梁梁,也叫牌岔子。
朝山亭台是专为朝拜黄湾祖师爷修建的,地方过会,方神必在此焚香朝拜。
同治年间,贼反乱时被焚毁。
去除电水壶中电热管上的水垢,可提高加热效率,不仅省电而且能延长水壶的使用寿命。
这里排布着无数个黄土山峁,村民们经常取土垫圈等,将很多山体挖移,古墓不时被挖出,其中在一个土山中挖出了很大的古墓,蓝砖砌就,拱券顶,据说是一位道人的古墓。
在修建新校址的过程,也挖出过好多古墓。随着取土的移进,佛塔、牌楼渐被损毁。
经古钱币辨认,这些古建筑物、古墓多为明代的,也有元代的。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口的增加,这里早已居住了人家。但在翻修房屋、平整花园时,至今偶有挖出古墓的。
后来民间又有传说,在刘家沟一带,一户人家在打桩盖房时,在一山体下打胡墼(土坯)时挖出了一座古墓,有石门,有甬道,墓相当大。
墓主究竟是啥身份,谁也说不清,未揭开其神秘的面纱,终究是个迷。
金安古堡见证了陡城四百多年的历史,早已残垣断壁,面目全非,湮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峥嵘岁月 山乡巨变
陡城的村民生活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邻山建屋,逐水而居,定居繁衍,不断垦荒发展,演绎着兴衰变迁的历史。
新中国成立后,陡城经历了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以及后来的乡镇村委会。
在合作化的道路上,集体耕种着三千多亩肥沃的土地,既有黄河水和数眼甘泉的浇灌,又有广袤的旱坪川砂田,人们的生活水准一直在低水平线上徘徊。
当时受极左思潮的影响,干了些违反自然规律、客观规律的事,曾吃过公共食堂,开展过土地深翻运动,在碱水大炼钢铁,在车轮口关堰,抽调劳工远出搞引洮工程,勒狗闹雀,扫除四旧等等。
那时提出超英赶美,兴起土法炼铁,全村老少齐动员,为完成指标,将各家各户包括吃饭锅在内的铁制东西全部收交回炉,甚至毁庙砸钟炼铁。
龙泉寺内时置有一口神钟,传说是很早以前从黄河漂流下来的。
当时漂下来有三口,一口被陡城人打捞,置于龙泉寺;一口被黄湾人打捞,置于迭烈寺;另一口流入宁夏,被中卫人打捞,置于高庙。
陡城神钟倒还幸运,被靖远矿区拉去,敲钟作息,但归宿不明。
而黄湾神钟难逃此劫,在回炉时,怎么也敲打不碎。后经一村民(铁匠)指点,将湿土填入钟内夯实,铁锤猛击,顷碎,熔炉为铁。
政治运动接连不断,以阶级斗争为纲,村民头脑的弦经常绷得紧紧的,加上当时的浮夸风、粮食跨纲要、过黄河,就是解决不了温饱问题。
特别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陡城作为产棉区,绝大部分耕地都播种棉花,所产棉花全部上缴,村民靠吃回销粮过日子。
后来给社员分点棉花,群众自己纺线织布,拿到山区兑换粮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一位当时在公社任职的领导,形容群众生活是这样说:离开咵踏咵,生活没办法。
紧接着是三年自然灾害,为了度过荒年,1961年扩大了自留地,允许社员群众开小片荒地,饲养猪、鸡,群众的生活紧张情况初步得到缓解。
社员在大集体干活,出勤不出力,出力不出活。民谣云:集体的活慢慢磨,磨到黑了快放学。
又云:集体地里养精神,自留地里打冲锋。一年忙到头,生产队分配的粮食仅能维持半年生活,陡城成为粮食进口大村,每年缺口粮一百多万斤。
当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时,古老的陡城大地才开始解冻、复苏。
要说村貌有所变化,那还是从七十年代后期大队带头办砖厂等企业起,村民有了收入,盖个穿靴戴帽的房子,很惹人起眼,要是谁家盖个带有砖柱子、砖码头的房屋,就更使人羡慕。
说起农业的复苏,那还是从包产到户开始的。
私有制的产生是人类社会的一大进步,农村的变革,说到底是土地问题。包产到户后,生产力得到了解放,极大地调动了生产者的劳动积极性,其蕴藏的潜力得到发挥,尤其是土地承包几十年不变的政策,使农民吃上了定心丸,人们舍得花力气,舍得投入,承包的土地如同自留地一样,受到了同等待遇。高投入换来的是高产出,再经过辛勤劳作,承包地逐年变成了高产稳产田。
蔬菜大棚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委会审时度势,与时俱进,转变职能,适时由管理生产转到服务上来,大力提倡改变生产条件,引导农民致富。
特别是近些年来,坚持科学种田,实施惠农政策,双带整推,因地制宜,调整产业结构,多管齐下。
首先将三合近千亩弃置的碱湖滩开垦改造,因势利导,改种水稻,取得了优质高产。
三千亩稻田年产稻谷三百多万斤,仅稻草加工编织后可收入百万元,一改缺粮的局面。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再者对坟湾、校场等天心地胆实行统一规划,统一种植,统一销售,建造暖棚,发展日光温室,种植反季节精细蔬菜,已建棚450多座,年收入近三百万元。
与此同时,在旱坪川规划连片种植玉米,村上与种子公司签定种植合同。
因这里海拔高,日照系数长,昼夜温差大,玉米制种得天独厚,很受云南、四川等南方地区欢迎。
玉米种植又带动了养殖业的大力发展,形成了以水稻、大棚蔬菜、玉米种植为主的三大支柱产业。
值得一提的是,时任水泉镇农村信用社主任的黄兆杰,用足用活整村推进政策,大胆实施惠农贷款,支持当地农民发展特色产业,起到了助推器的作用。
旱坪川以干旱少雨、土壤脊薄而著称,实为戈壁砂滩。盛夏赤日炎炎,石头烫人,午日远望暑气燎燎蒸腾,野草枯蔫。前人总结出了铺砂抗旱保墒的种植方法。
说起旱坪川,还有一段美丽的传说:清康熙访贤时,路过此地,圣驾要去宁夏中卫。
当行至旱坪川时,正是炎热酷暑,满目荒凉,不见绿色,随口说出寸草难生戈壁滩。
随从侍官听后,提醒我主,这里还居住着您的臣民,天子金口玉牙,口封民难适。康熙随即改口翻过就长民既安。
土生草木,土是植物生长之基本要素。
旱坪川的土是十分宝贵的,是滋养本地民众的物质基础。当行至武家拐时,看见麦田泛黄,高不盈尺,叶子蔫卷,麦穗还未游离脖项,当地人称囊胎,康熙揪穗搓挼,视后说穗出耳沿就有籽,就是说麦穗挣出耳叶就有颗粒。
一日康熙一行来到中卫高庙,经明察暗访,问到一位面壁坐禅者,自称是八叉道人,既离逐访。
康熙此次出行,名为访贤实为访父。其父顺治出家,经了解在高庙修行。
当他猛然醒悟八叉者父字时,随后返寻,再未谋面。
上述故事虽是传说,但旱坪川和武家拐的事实在后来都得到印证。
唯独武家拐的麦穗是这样,而其它旱地的麦穗则为别样,成为奇事。
农业学大寨时,国务院副总理陈永贵来到旱坪川视察,他提出要把旱坪川变成米粮川。
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及后来数年,地方政府组织和带领人民群众,大力发展水利事业,打井提取地下水,高扬程提引黄河水,浇灌旱坪川,当地民众筛砂铺土,把戈壁砂滩改造成为良田,使这块不毛之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小麦亩产近千斤,玉米单产近吨田,瓜果飘香,村落遍布。
陡城由于行政区划的变更,曾设公社、乡镇。目前人口发展近万,有三分之二的户迁居旱坪川,分别定居在杨岭、双岔、贾庄、枣园四个行政村。
时值今日,在其腹地,沿国道109线实施规划,小城镇建设初具规模,将建成十里商业长廊。
为纪念黄河水给人们带来的福祉,民间称旱坪川中心街为五级街。
这是以水提级而叫的地名,这在地名学上属独一无二。同时并以旱坪川贯名成立了平川区,县级区治的重现崛起,将更为辉煌富饶。
引黄灌溉渡漕
现录咏五级街诗一首,展示其繁荣景况:
丝绸古道梦驼铃,戈壁海市显蜃楼。
通衢大道车旱埠,生意火爆别样红。
如今的陡城村,铺通了两条柏油路,交通便捷,街道路面水泥硬化,两侧铺面排列,家家接上了自来水,大部分农户改厕改灶,用上了沼气。
每逢春节、庙会,演大戏,闹社火,商贾云集,车水马龙,人如潮涌,热闹非凡。
希望的田野,稻花飘香,鱼跃池塘,荷花映日,暖棚如云,物华天宝。
黄河荡舟,水上游览。
人民生活殷实,安居乐业。陡城已成为鱼米之乡,陇上江南,真是一夜春风落澍雨,遍地皆能出黄金。
在改革开放的三十年内,陡城发生如此巨大变化,由一个缺粮村变为余粮村,并对国家做出很大贡献,百姓的钱袋鼓起来了,生活水平提高了,精神文化生活丰富了。
我也曾写了首短诗,概括总结了村上的产业景象:
池塘鱼跃稻翻浪,暖棚椒蔬寒依香。
玉米制种独厚处,愿叫神州粮满仓。
文化厚重 积淀深沉
无数事实告诉人们,哪里有水,哪里就有绿洲,哪里就有生命,伴随的是生气勃勃的景象。
人类摇篮之一的黄河,哺育着陡城的先民及其后裔,也创造着灿烂的黄河文化。
礼乐类的水会是陡城文化的一个窗口,由来已久。
民间传说,唐太宗李世民西征,在黄沙湾黄河渡口因无船过渡而受阻,主管水务的北方大神无量祖师显灵,在秋季天降冰雹结为冰桥,使唐军顺利通过。
西戎被平息后班师回朝,太宗许愿重修庙宇,修建黄河桥,并令敬德监造。
修建任务由附近郡县地方分担,其时的陡城担当供水。
工程落成后,由承担修建任务的七十二路建设者举行庆典,民间称其为七十二会,陡城属首会。
是日,鼓乐喧天,赴圣朝拜,并由龙泉寺镇江王菩萨主持山会,抽签问卦,咨询境内雨量,来年收成及护佑方略等。
朝山供水鼓乐队,从而得名水会,相沿承袭,直至今日。
往日水会乐器有锣鼓、钹、镲、唢呐、长号、音和板,乐队双吹双打,出行有十几号人,规模相当壮观。
供水后来演变为给当地菩萨及诸神供水,成为庙会活动内容之一,期盼和预祝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降福民间,黎民安康。
三官爷主管天、地、水,其中天官爷分管礼乐、戏曲、社火等,如地方过会,先拜天官爷。
礼乐吹奏,有固定的曲调,即观音会、观音祭、朝天子、紧流水、慢流水、将军令,其音调高亢激越,欢快喜庆,且文雅悠扬,按照不同仪式吹奏不同乐曲。
随着时代的演变,水会逐渐被民间请用,首先在财东家或有地位人家丧事吹奏,后来为德高望重的老人过寿请用,逐渐进入寻常百姓人家。
在丧事吹奏中,除上述六曲外,又增加吊纸、柳生芽、柳叶青、绣荷包、孟姜女哭长城等曲目,吹奏变化无穷,时儿悲凉,时儿欢快(高寿),如哭如诉,悲悲凄凄,久闻耳音如流水,大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
民间请水会,有不成文的规矩。
首先需征得水会会长的同意,再到天官爷案前焚烧黄钱、奠酒。乐队成员一行入院内后,施主家逐一送饭绺子(孝帽),将其往耳后一窆,动大乐时,司仪必喊给水会会长磕头,给水会磕头,方可大奏,磕头即给神灵叩拜之意。
目下,随着市场经济的运作,私家购置锣鼓,组成乐队,进行有偿服务,实属商业行为。
陡城的水会,作为黄河文化,流传千年,经久不衰,影响颇远,深受人们看好,方园百里皆请。
为此,特提出申请将观音祭、将军令、朝天子、紧流水等六曲目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曲目。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当数民间艺人陈作俭,其人年近古稀,已有五十余年的吹奏史。
他吹奏唢呐悠扬动听,浑厚悦耳,已逝其父会吹,其子又接着吹,他家是个唢呐吹奏世家,而陈作俭为最,如同老前辈张麻子吹唢呐—一个劲儿。
他家还保存有一把清朝顺治年间的唢呐,视如家珍,不时拿出来吹奏欣赏。
陈作俭是个多才多艺的人,还是位有名的纸货匠、画匠,其技巧精熟,绘画深受民间青睐。
瑰宝皮影作为陡城戏剧类的亮点,旧时归三管会管理,其时有一民间艺人付板长(板长,即当地民间对这一行师傅的称呼),名叫付仲民,他能演会唱,技艺超群,生净丑旦皆出一腔,滚白念唱,字正腔圆;音节起伏,抑扬顿挫;打杂斗拱,同操两手,惟妙惟肖。其人生于陕西凤翔,定居乡里,演艺于方圆百里。
因租用陡城皮影,每年古历十一月初七至初十,必在陡城庙会还愿,演出三场。
记得祖父曾是三管会成员,管理着皮影道具之类,文革中扫除四旧,为了躲过此劫,他偷偷将皮影分别埋藏在邻近的一座旧砖窑和一古窑洞内。
日久,被小孩挖出玩耍,散落民间,那年月谁敢出面收集,祖父只有深叹而已!
文化的传播是一个时期精神风貌的反映,又渲染着时代气息。
人民公社时期,陡城又重组秦剧团、篮球队,除了在本村演出,举行赛事,春节表演,还参加县级调演、比赛,多次取得名次,受到政府的表彰奖励。
氢能是新型电力系统灵活调节的重要手段。先进的电解水制氢装备具有较强的功率波动适应性,可实现输入功率秒级、毫秒级响应,为电网提供调峰调频等辅助服务,提高电力系统的安全性、可靠性、灵活性。
靖远县秦剧团里就有本村的演艺人员。
冯发祥演青衣,群众叫好,最拿手的是饰《赶坡》中的王宝钏。
韦文荣拉板胡,观众叫绝。
民间艺人武邦显集泥塑、绘画、演艺于一身,享誉黄河两岸。
从教数十年的袁集生老先生,解放前曾任东明乡(打拉池)乡长,是靖远县参议员,其书法很有名气。
他年轻时临摹过宋代大书法家米芾字帖,行书以米体见长,在当地书写匾额、条幅、对联、楹联,为社会上流所推崇,只因其时条件所限,遗留笔墨极为稀少,实为憾事。
现今的文化名人王法五、贺东、周永岐、张儒、杜雷等艺德双馨,对书法颇有造诣。
还有古稀之年的王晶,用行草抄写四大名著,实为盛世壮举。
供职于白银师范学校团委书记的高振茂,号靖平居士,其人学识广博,文字功底扎实,为后起之秀,以诗文见长,其作常见报端刊物。
贺琳楷书苍劲有力,大气受看。
艺人张志发,艺名尕六,打鼓锤锤在点,有板有眼,姿势优美,十分招人。其村人才众多,不胜枚举。
教育先导 人才辈出
兴学办教育是陡城的一大特色,其地国民学校创立于民国21年,为靖远最早的几所学校之一。
1946年,由乡贤名医贺连甲(字鼎三)及张荣生等人创办了陡城完校,为当地的教育事业奠定了基础。
地下党员黄基解放初为陡城小学第一任校长。
此后的数年间,村上还成立了校董会,协助学校抓建校、抓管理。
校董会是由一些热心办学,德高望重者组成,如郑国栋、齐永华及樊生兰等,他们公而忘私,呕心沥血,想方设法帮助学校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结合实际情况,村上还采取自力更生,勤工俭学,民办公助的方式,不断发展升级,由民办改为公办,1958年被靖远县批准为全日制戴帽中学,1960年分设为独立六中,解决了方圆学子就近上学的困难,后来成为白银五中的前身。
解放后毕业于陡城小学的一批批学生,他们外出深造,在靖远、兰州、西安等地,或中专或大学,毕业后从教、从戎、从工、从商、从政者皆有。在各条战线逐渐成为骨干,挑大梁担重担,发挥积极作用,为国家为地方作出政绩,如武鹤鸣、刘林、贺延龄、王学勤、张四维、李科、马维清、张生英等在地方终身从教。
高校教授王鑫,任教兰州理工,桃李满天下,杏坛独树一帜。
张爱民毕业于西北师大,留校任教,为化学教授,且有研究成果。
黄天申毕业于西安交大,研究生,高级讲师,教书育人一生,曾任甘肃煤炭工业学校校长、党委书记。
黄天佑任西北师大外语系党总支书记。
名医刘召,坐堂水泉镇卫生院,他擅长小儿疑难杂症疾病的诊治,著书立说,名闻遐迩。
李凡培、王得俊、张贵、罗文甲、贺凯、黄勇、武鹤声、刘文雅、李振华、张广儒、李兆升、袁佩林、周兴荣、王尚武、高兆勇、黄天衢、黄天林等在地方从政。
王永安曾任通渭县委书记,期间,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作了农业学大寨专题发言,将苦甲天下的陇中人民战天斗地的精神唱响全国,博得了与会者的好评,引起了党和国家领导人对陇中的高度重视。
有作为有贡献者,民众眼里都有一杆秤,不管是为国家,还是为地方,对突出贡献者将被树碑立传,彪炳史册;有奉献者,有口皆碑,记在心田。
水利老人张步霄任黄河灌系清廉渠主任,数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恪守职责,鞠躬尽瘁。
说起关系到陡城三合灌溉的清廉渠,那还有一段引进外资打通虎头嘴隧洞的感人故事。
民国三十五年,当清廉渠的瓶颈虎头嘴无资停建时,本村在靖远中学任教并兼任县参议员的张芳儒,通过当时在靖远举办英语教育的美国友人罗斯夫,援助了一笔外汇,才贯通了虎头嘴岩石隧洞,从此清廉渠成为当时原靖远八大千亩自流灌区之一,造福于陡城人民。
早在清末,陡城还出了两位贡生,一名叫王云禄,另一名叫罗起德。
罗起德是选拔产生的,人称罗拔贡,字润身,在陡城等地从教三十多年,为人干练正直,敢于直言,为乡里大事而不避,为民众生计敢谏官。
光绪三十年(1904)六月初,黄河连日暴涨,最大流量达8800立方/秒,河水淹没了三合数十顷良田,河堤冲毁,两架水车损坏,水位升至武家园子,汪洋一片,给陡城造成了严重灾情。
当邑里唐知县视察灾情时,罗起德先生接迎并详细汇报了当地受灾情况,同时还递交了书面材料。
知县当即批示对陡城三合耕田长期免缴赋税,并拨白银三百两,进行灾后重建。世事变故,民国取代了清廷,免税之事相应告终。
就罗起德教书育人维护乡里的感人事迹,陡城、牙沟水、滋泥水三沟民众,由贡生王云禄牵头的二百多人,先后给罗先生挂匾两方:品行端方、直言不讳,并由时任河南济源县令靖远人范正绪撰书。
当历史跨入新时代,太平盛世,政通人和,给陡城创造了宽松的人才环境。
村民们沿袭以农为本,耕读传家的优良传统,大兴智力投资,供孩子上学读书蔚然成风。
恢复高考以来,考入高校大学生有四五百人之多,研究生、博士生十数,出国留学者,比比皆是,真可谓是地灵人杰,人才济济,层出不穷。
他们毕业后,陆续步入工作岗位,报效国家,回报社会,回报家乡。
如为嫦娥奔月一号卫星做出贡献的罗崇泰,人之佼佼者,在2007年全国科技表彰大会上受到了国家主席胡锦涛的接见。
为家乡建设事业捐资出力的张志贵等一大批有识之士,他们的善举得到了民众的公认。
致富不忘家乡的名人、企业家纷纷捐资,献智出力,如武鹤东、张树鹏、郑玉东、孙得福等,他们的功德将被人们传颂,并将刻碑流传后世。
目今,值此盛世之时,陡城在水坡大道建有天桥一座,集城门、桥涵、亭台、楼阁于一体,设计构思新颖,建筑气势恢宏,蔚为壮观,并与庙宇浑然一体。
由村委会黄兆东、张学玺等人发起并组织筹划实施,众乡党呼应,颇有超前意识。
时任庙会会长马得川,组织实施,昼夜守护,肩挑重任,一马当先,身体力行,手指砸伤感染,不离现场,花去千元,自我负担,其精神感人至深,有力地推动了工程施工进程。
民间能人李生东设计,土工由贺辉组织承建施工,为蓝砖钢筋混泥土结构;桥上附着物亭台楼阁为钢木结构,由黄天璞、张清定、齐世成等能工巧匠打造。
贺耀鼎雕刻技艺娴熟,做工精细,花鸟草虫,栩栩如生,立体感强。
城门楼体高28.88米,最大横跨长度为58米,墙体宽3.6米,三孔两亭一楼阁。
戊子年古历八月十六日破土兴建,已丑年三月十六日竣工,历时半年有余,除村民义务投工投劳外,资金投入达百万元。
天桥南北横跨,城门坐西向东,东书陡城,西书金安,由中国道教协会会长任法融题写。
陡城城楼显出一高耸入云端的春字 ,实为陇上一大景观,将辟为旅游境地。
陡城城楼 显出一高耸入云端的春字
卑人生于斯,长于斯,村况知其大概,赘述至此。最后试赋拙作两首,以歌赞之。
长虹卧坡
一桥跨东西,三孔凌高阁。
两亭相对依,斗拱飞八角。
拾级登九天,伸手可揽月。
凭栏极目舒,塞北好山河。
仙阁临观
长虹飞架横天坡,台迭九重神鬼凿。
登临远眺陇上景,银鳞夺目锁龙阙。
半壁黄河拥清流,尖山迭嶂更巍峨。
城池烟雾湮沧海,喜看盛世出仙阁。
已丑年冬月
黄兆文
作者简介
黄兆文,男,汉族,1949年生,甘肃白银平川人,曾用笔名黄河、金斐、金戈。现为白银市作协会员。1974年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本科学历。先后在靖远县委宣传部、靖远县委办公室、兴堡子川电力提灌工程指挥部工作。1985年,随着白银市恢复和平川区成立,调至平川区工作,先后任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区政协秘书长、办公室主任、电力路街道办事处党委书记、区人大教科文卫委主任等职务。曾搜集整理靖平方言、鹯州童谣、民谣、民歌,创作散文、诗歌等文学作品,先后在《白银文学》《白银日报》《白银晚报》《白银周刊》《平川文艺》等报刊发表作品二百多篇(首),出版专著《金安杂记》。
来源:陇上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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