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文学」 裴继钊丨“荣河七十二挣”有新篇
何为荣河“七十二挣”?举个例子:有一个荣河人骑着毛驴扛一袋粮食,路人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不让毛驴驮着,荣河人说,怕把毛驴压着了。再举例,一个荣河人光着身子在寒冷的风地里跑,别人劝他说:“这么冷的天,不穿衣服会感冒的?他说,我家有一盒感冒药不赶紧吃过两天就失效了。这就是“荣河72挣”那种“挣”气。不难看出,所谓“荣河挣”似乎就是一个贬义词,充满挖苦讽刺旳意味,所以荣河人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不愿背这个恶名,说那些事都是谢村人干的,(按当地方言念“xia村”)应该叫谢村七十二挣。当然说“谢村七十二挣”也是师出有名。这要追溯到明末清初。当时由于谢村地理位置特殊,从乡宁、河津运煤南下的车马行人爬上苍底坡,和从运城贩盐北上的大小车辆,乃至村西往来的庙前渡口的商人,把谢村当做过夜的落脚点。因此当时的谢村店铺林立,生意兴隆,一到晚上,车马大店便成为最热闹的地方。那些南来北往的客商,,闲来无事,将各地的奇闻异事闲聊胡侃一番,借以消遣,最终这些故事便成就了“谢村挣”的素材和脚本。经过反复流传、演变,凡带有“挣气”故事精要的都编入谢村七十二挣。
谢村人也不愿背这个恶名,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谢村人再也推不掉了。那就是“七十二挣,立碑为证”!说是清朝咸丰年间,谢村有一家姓王的土财主,发家后想为祖先立碑,但祖先一生平平,无官无衔,没有光宗耀祖的资本。他便想到北杨村小进士武骊珠赋闲在家,官衔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借他的官衔刻在自己祖先的碑上。但武进士觉得有点荒唐,哪有借别人的官衔为祖先立碑的?便调侃他说,你要是把我的官衔刻在你祖碑的正中我就借给你。武进士本意只是刁难他,让王财主知难而退,不承想王财主满口答应,武进士便不好食言,就由人家去刻。村民们看到王财主的祖坟里竖着一块“直隶唐山县正堂武骊珠”的石碑,其祖先的姓名却刻在了左边不起眼的地方。人们笑说,王家祖坟里真是冒出一股“挣”气。”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传得地球人都知道了。随着时间演变,“七十二挣,立碑为证”,就把谢村人给坐实了。
谢村下辖于荣河县,唇齿相依。就像有些中国人出国旅游,个别人不遵守公共道德随地吐痰,外国人就说中国人到处随地吐痰一个道理。“七十二挣”不管荣河人愿意不愿意,外人还是要叫“荣河七十二挣”。
按方言读音应为“zeng”,但用哪个汉字为准?近年来研究和探讨“万荣zeng”的诸多人士争论不休,众说纷纭,“zeng”有很多版本,如:争、铮、曾、挣、撑等,各有各的解释。
“挣”在当地的含义是执拗、倔犟、不服人,乃至有点“蛮劲”,认死理、你说不行,我就要这么干,体现着争强好胜的特点。表面看似理性错位,讲不合常规的话,做不合常规的事,但将聪明用愚蠢的包袱突然抖出,让你在笑声中通过会意得到启迪,看似贬义的,但并非无情的嘲笑,或尖刻的讽刺,而是情趣的戏谑、善意的诙谐。
从最早谢村“七十二挣”中释放出的那种大智若愚,乐观向上,倔强不屈,深刻诠释了谢村人不向权贵低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应该是万荣人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
很多“挣”笑话正是体现了万荣人的睿智与机巧。譬如,说有一个万荣人到油糕店里吃油糕,边吃边叹息:这样炸太费油了!店主的正为节约成本而发愁,问他有什么省油的办法?并急忙送给他一盘油糕以示酬谢,他却卖着关子就是不说。吃完后还坚持要付钱,店主死活不收。送他到了门口,他才对着店主耳朵神秘地说,省油的办法是改行卖蒸馍。
万荣人用精明强干创造奇迹,用睿智幽默为生活增添色彩——这就是万荣精神。再把自己用精明强干在创造奇迹过程中的言行轶事编成故事,精炼成笑话,升华为幽默——这就是“万荣挣”。所以说“万荣挣”的内涵应该是褒义的,它是万荣人精明强干的赞歌。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这个“挣”字的内涵和外延都被赋予了新的解释,由‘谢村挣’演变而来的“万荣笑话”被确定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挣”已经成为万荣人的一种文化性格。“七十二挣”被万荣县委、县政府打造成“万荣笑话”驰名全国后,媒体报道,作家撰文,学者著书,甚至拍摄电视连续剧,制作延申产品。并提出了“中华笑城,欢乐万荣”的战略构想,使“万荣笑话”真正成为了具有强大地域特色的文化产业和名片。“万荣笑话城”成为万荣一道靓丽的风景。
万荣人已经用他们的行为“写”出了代表万荣精神的独具一格的“zeng”字:乃脱胎于一则笑话:说是有记者到运城采访,碰到一个万荣人,问道:“你是哪里人?”那人答道:“我是万荣人。”记者问:“哪个万?”答:“万荣的万。”记者再问:“哪个荣?”答:“万荣的荣。”记没好气地说道:“你真是‘zeng’县来的”。于是,这个“zeng”字便问世了,把“万荣”两个字合二为一。目前县政府已向国家文字改革委员会申报并批复:上边是个“万”字头,下边“荣”字去掉‘艹’字头,念“zeng”,四声,可在一定地区使用。
你要是去万荣县旅游或走亲访友,进入万荣地界,会看到公路收费站的牌楼正上方有一个“”字,字典上查不到,你未必认识,这就是那个代表万荣精神的“zeng”字。
说是谢村有个年轻人,在南京做化工生意,机遇巧合加上万荣人的精明强干,不几年赚的盆满钵满。生意正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他突然宣布说他要回村里竞争村长,朋友不解的问道:“村集体没有经济来源,现任村长都垫进去几十万没处报销,你吃饱撑的?”年轻人说:“正是看他赔钱,我才眼红。”朋友吃惊:“那为什么?”他说:“光赚钱不赔钱,挣那么多钱往哪里放?”朋友说:“存银行啊!”他说:“钱存银行赔钱太慢。”他真的回村里竞争当了村长。一年就赔进去70多万元。
他就是万荣县荣河镇谢村现任支部兼村长吕春林同志。他的事迹在2016年6月8日经《黄河晨报》以《上任一年半,给村里贴了70万》为题做了报道。
三年过去了,没有人再关注他。近日偶遇在运城接送孩子上学的战继忠老师,看到有关德孝文化研究会拟在全市评选“感动运城德孝人物”活动的通知,向我们简略地介绍了本村村长吕春林的事迹,我觉得这人有故事,便起意前去采访一下,看看有没有参与评选的可能。
战老师多次拨打吕村长电话想提前预约,无果。经向朋友了解,他不接与工作无关的电话,对宣传采访更不感兴趣。看来他淡泊名利,只想着他“贴钱”的事业。后来打通他老婆的电话,好说歹说才算答应见一面。
他很忙,满屋子的人像是在开会。我们被安排在里间房屋坐定后,有人递烟倒茶,但我不知道哪个是村长。想他毕竟是当地“富豪”,一定西装革履穿名牌开豪车。所以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向我递烟的时候,我就握住他的手说:“村长真忙啊!”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摆手说:“我不是村长,村长马上就来。”经验主义让我很尴尬。
不一会,一位穿着黄棉袄和黑裤子的年轻人进来,战老师才介绍说,这就是村长吕春林。我这才想起古人说的“卖什么吆喝什么。他的一身穿戴还真有点农民的样子。
一、他有了钱就是想回报父老乡亲,因为自小村里人就对他好;群众对它寄予厚望;他觉得他们村的群众特别好;
他的爷爷吕稳升,从解放后一直担任大队干部,可谓当地名人,走到哪里人都尊称他吕大队长。它之所以出名,是从不顾家,一心为公,对集体事业赤胆忠心。
老支部薛两省告诉我们说,老人之所以担任了一辈子大队干部,是因为他无私奉献的标杆立得太高,一直没人敢接他肩上的担子。
父亲吕克孝怕续弦给孩子带来伤害,一直没有再婚,所以春林和弟弟主要靠爷爷奶奶带大,他和爷爷奶奶感情太深。没妈的孩子难免受到左邻右舍的关照,谁给过他一件衣服,一块馍他都记在心里。他记得有一年收麦子,爷爷忙大队的事情,奶奶背不动麦子,王永杰叔叔帮忙把麦子收回家,他很感动。这件事像一颗种子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生根发芽。根植在他心里的不是某一个人,他觉得全村人都对他好,都是那样善良,他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就是他在城里挣了钱以后一定要回报父老乡亲的动力。
他20多岁南下打工,20多年来很少回村。但他在外做生意挣钱的事却在同龄人中不胫而走,伙伴们都觉得他有能力,希望他能回村里当村长带领大家一块致富。他本就有回报乡梓的愿望,于是一拍即合。2015年秋,他参加村长竞选,但年纪大的人都不了解他,几乎连他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他的小名叫“蛋子”。参选时只能写他父亲的名字,加括号注明。居然竞选成功。
他当村长后,联想到爷爷奶奶收麦子的艰艰辛和困苦,他买了两台大型收割机,除了帮王永杰收割在外村承包的几十亩小麦外,而且帮全村人免费收割小麦。全村共有小麦五千余亩,两台收割机哪能收得过来?于是他动员本村以及外村的共七八台收割机参加抢收。费用全部自己承担。群众过意不去,非要他收个成本费,第一年他收了成本费,后来干脆全免。按照市场价格,平地每亩收割费40元左右,沟坡地50至60元,仅此一项每年垫资20多万元,一直坚持至今,五年共计一百多万元。
他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放大到全村所有的老人,他要为所有70岁以上的老人养老,所以近三百口70岁以上老人,每人每年200多元的的养老保险他全部承担。逢年过节还要为他们购买礼品:八月十五每人一包月饼,冬至请来饭店厨师调好饺子馅,再请村民帮忙包好饺子,发送到每家每户。前年还给每位老人发50元红包;从去年春节开始已经扩大到每户一箱麻花,一桶油,一袋面粉或大米等,实发860多户。
2017年夏天,是河东大地很特殊的一年,用他父亲的话说“日怪的热”。这一天他父亲正在吃饭,热的汗流浃背,吕春林在睡午觉,忘了开空调,一会儿就被热醒。他没顾上开空调纳凉,却拔腿往外跑。原来他想到其他老人没有空凋电扇怎么熬?他立马跑到荣河镇家电门市部,计划为每位老人购买一台电扇,可是由于天气“日怪的热”,空调电扇早已断货,他又跑到运城找熟人拖关系,总算在几个家电门市部凑齐了267台电扇。为了保证质量,他组织人统一安装,装一台,试一台,发一台。
全村就是一个大家庭,他是村长便是家长,全村的事情他都当做他自己的事情。谢村是个大村,素有“四池八井十二条巷,弯弯曲曲不打账”的说法,总面积12180亩,14个村民组,900多户,近4000口人。他上任后把十几条巷道路全部扩展硬化,补齐路灯,路灯电费以前分摊到户,每户2元。后来自己全部承担,他认为这是个小数目,这个“小数目”每月是1600多块!
他尊老也爱幼,重视教育,看到学生的伙食不如意,全校100多名学生,他自掏腰包每天补助100元改善学校伙食。(据校长说,后来因上级有规定,学校不能给村里增加负担而中断了)但每年为每位学生做一套校服一直坚持着。
谢村周边地势高,村子处于低洼处,每遇暴雨村巷里的水排不出去,南巷的水积到齐腰深。要把水排出去,必须经过西邻荣河村的土地开挖一道3米多宽,2米多深,1千多米长的排水渠。历任村干部为此没少与荣河村协商过,但对方提出:开挖排水渠可以,拿100万土地补偿金。村里哪来这么多钱?于是搁浅。此事几十年来一直困扰着谢村干部群众,谁也无能为力。吕春林上任后,下决心解决这一难题,经过多方努力,向县上申请给予管道配套和拨付部分资金,又在镇政府的协调下,总算达成协议,排水渠修好后予以填埋保证复耕,补偿给荣河村5万块钱。村民十分感激吕春林干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副村长王致银说,排水渠即将竣工时,吕春林的伯父去世,他正在灵堂守孝,突然天降暴雨,20分钟舞台后的水已经齐腰深,吕春林想到尚未竣工的排水渠一定是被垃圾堵塞,穿着孝服奔往渠口,边跑边给副村长王致银打电话。他们赶到时果然塑料袋等垃圾把排水口堵住,吕春林奋不顾身跳进水里用手扒,在扒开口子的一瞬间,差一点被洪水吸进去,过后越想越后怕。
近年来人们一提起当官的,不分大小便会与贪腐联系在一起,多年来的反腐案例证明,只要是负责工程的官员,几乎是无官不贪,这话可能有一棍子打死一船人的嫌疑,但隔一个打一个肯定漏掉不少!那就说天灾,一遇天灾,有多少人挖空心思地虚报冒领,浑水摸鱼,申请国家救济,私分多占。但谢村却是个特例,拒领救灾款!2016年,荣河地区下了一场冰雹,庄稼不同程度地遭受毁坏,吕村长就有谢村人的“挣”气,别说虚报冒领,也不想上级申请救济,自己让老婆从银行取出10万块钱对村民进行救济,每户一百元。没想到800多受灾户居然全部拒绝救助。他十分感激村民的深明大义。村上搞自来水改造,镇上根据周边村子惯例,规定每户收取800元材料费和安装费。谢村近900多户,应收取60万多元。要是在别的地方,很可能是某些村干部从中捞取好处的最好时机,可是吕春林村长经过认真核算,觉得用不了这么多钱,他自己组织村民安装,最后每户仅收取200元,其中100元还是预交的水费。实际仅收了100元材料费。为村民生省50多万元。
有人可能说吕春林就是傻,每户800元是上边规定的,有章可循,不捞白不捞。但谢村人就有这股“挣气”——白捞也不捞。
“三农”问题一直是党和政府关注的对象。农业向何处去,更是关注“三农”人士以及农民朋友忧虑的重点。
改革开放将近四十年,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土地下放后,集体土地被分到一家一户,割成一条一缕,加之农作物种植由承包户自行做主,缺乏统一规划,大型农业机械没有用武之地,农业现代化、机械化不进反退已经凸显出来。更为严重的是农村劳动力结构的变化,70后至90后几乎全部外出打工,中专以上的大学生大部分在城里有了固定工作,安家落户;随着城镇化进程的推进,即使没有在大城市落户的年轻人,也在县城和小城镇买房居住,逃离农村,从事经商或打工,根本没有回村务农的打算。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们在城里站不住脚,回到农村,也是不辨菽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何谈稼穑!留守在农村耕种者几乎全是60岁以上的老人,50岁的都很少。据我观察,就目前有些地方已经有土地撂荒。10年、15年以后这些老人必将退出历史舞台,土地靠谁耕种劳作,农业向何处去?前途怎不令人忧虑!
当然国家也出台了一些相应政策,比如土地流转,有的地方出现了农业合作社等自主组织。但在我所能了解的范围内还没有值得肯定和有效的措施。谢村党支部兼村长吕春林也看到了、想到了。他开始为农业想出路。
谢村总土地面积7500余亩。平地仅2000来亩,沟坡地就占去4800余亩,分布在东边坡垣上。小的仅有2、3亩一块,大型机械很难涉足。
谢村几千亩农作物以小麦和果树为主,基本不能灌溉,靠天吃饭。遇到风调雨顺亩产最多不过三、四百斤,一般年景二百来斤。
其实这里并不缺水,因为建国以来全省投资最多、扬程最高、灌溉面积最大的大型灌溉工程——北赵引黄正好从荣河包括谢村地界穿过。因工程占地的原因,规定本地用水是免费的,条件可算得天独厚。但是近水楼台却不能先得月,由于村里大部分为沟坡地必须铺设管道才能浇灌,因资金问题铺设管道一直没有解决,谢村人只能“望水兴叹”。于是很多人辛苦一年有时连成本都收不回来,对种地失去兴趣,外出打工去了。
但有人不怕赔钱,王敏。按说他正是外出打工的年龄,但他出不去,父亲与伯父都相继去世,留下一个90岁的奶奶要他赡养照料,他算个大孝子,走到那里就把奶奶带到那里,上地干活都带着。他不能打工就只有在土地上做文章。于是他把别人不愿种的地一下子承包了七、八百亩,一百元一亩,种麦子。第一年就赔了七八万。赔了还不服气,“挣气”就上来了,再承包五六百亩,种高粱,又赔了十几万。
村长吕春林看不下去了,他想,土地流转本是个好事,集零归整便于对土地整治,保障土地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如果继续赔下去,谁也支撑不住,所以他下决心改变现状,自己掏钱铺设管道。他第一次投资40多万元,接着再投资20多万元,算是抛砖引玉,后来向县农业局申请,国家给与大力支持,目前90%以上的土地全部铺设了管道。据现任会计王永福提供的数据,共铺设8寸管道1700多米,6寸管道44000多米。千年旱垣终于变成水浇地。老薛两省告诉我们,去年小麦亩产普遍达到1000斤左右,最高的可达到1800多斤。全村光小麦增加收入三百多万元。
王敏种的是高粱,前年不能浇灌,亩产一百多斤,赔钱。去年浇灌后亩产600多斤。与贵州茅台酒厂签订长期收购合同,两块三毛钱一斤,一下子赚了80多万元。
在王敏的影响下,第二居民组的丁秀芳也承包土地300多亩,第十居民组的王志健承包土地100多亩。
土地流转后的效益开始凸显。王敏举例说,近年来国家为了优化土地利用结构、提高土地利用率,相继出台了土地整治平整的政策法规,但前提是应符合“土地相对集中连片,具备基本农业生产条件……达到国家对土地整治平整的规模”。土地分散到户,一块地里本来只有几亩,还分成一条一缕,肯定无法整治。他承包后土地连成片,经申请,县土地局组织机械和人力免费为他平整了700多亩土地,原来每块2、3亩,现在每块20至30亩。大型机械耕作极为方便。
更为有利的是农资、机械采购供应的优势,比如有机肥,他与厂家直接签订供应合同,一、保证及时供应;二、保质保量;三、批量低价。因面积大,农机购置一律选择大型的、精密的。比如精播机,行距、间距准确无误。普通的2000元一台,他购置的13000多元一台;施肥机,普通的4000多元,他购置的30000多元。这些机械用起来省料,保证质量,保证丰产丰收。这是小农户无法比拟的。
薛两省说,他看过“黄河晨报”前几年对吕春林的报道,那都是真实的,小伙子确实为村里做了很多公益的事情,村民们都很佩服。他说自己当了6年村支部,11年支委。当干部就像当演员,你是观众的时候可以随便说话行动,一旦上台做了“演员”,你打个哈欠都不允许,那么多人盯着你。吕春林这个“演员”够格。
退休老教师王满荣说:当干部不可能让人人都满意,但有一点他敢肯定:谁再有意见,吕春林这黑(孩子)绝对只有付出不图回报。他绝没有占集体的便宜,他为村里干了太多的好事。
村民樊明珍说:吕春林无私奉献的精神感动了很多年轻人,有的村委成员外出打工,一些并不是村委的年轻人总围着村长帮忙出主意,主动协助他的工作。村民梁国栋在村长的感召下,常年免费给村民理发,还定时给全村放电影。很多年轻人孝老敬老的风气得到很大提升。一些优良传统不断恢复。
(后记:本文得到战继忠老师的大力支持,和提供相关资料。关于“万荣挣”的论述参阅了马力、解放等人的有关资料,有不妥之处敬请批评指正,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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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王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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