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煤炭总医院(北京煤炭总医院王洪武院长)
(一)抢救-治疗-康复
祸从天降
晨练是我退休后养成的健身习惯,十几年来春夏秋冬无论刮风下雨、酷暑严寒,我与几个老哥们儿每天都结伴而行,从未中断。十几年的晨练使我受益匪浅,多年的气管炎也得到了有效控制,以前每到冬季吃药、打针、输液是我必须做的功课,通过这些年的晨练再也不需要了,身体变得健康强壮。
2015年10月7日早4点50分,和往日一样我如约来到邮政局营业厅门前,我的伙伴老曹已在那里等我,我们一起向镇里约3公里处一个晨练点走去。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灾难却在没有任何征兆下降临到我的头上。我和老曹在即将到达活动场地时,被身后驶来的一辆农用车撞倒,突如其来的横祸使我俩在那个清晨双双倒在了血泊之中。
霍林郭勒市医院篇
所幸的是司机没有逃逸,他拨打了110报警和120救护电话,我们被送到了乌拉盖医院进行抢救。由于伤势较重,医院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就将我们送到了就近的霍林郭勒市地方医院,经CT检查我的伤势更为严重,左侧肋骨从1-10及后肋断裂,右侧肋骨3、6、7及后肋1、2断裂。10月8日医生征求家人意见,是保守治疗还是手术治疗,当时医院只是输液,没有具体救护措施,晚上病情加重导致我恶梦不断。家里的孩子们进行了多方咨询,商议后认为还是应该进行手术治疗,但是选霍林河医院还是选距霍林河400多公里的通辽市医院进行手术又成了一道摆在家人面前艰难的选择题。
那年10月初内蒙的天已经飘起了雪花,从霍林河到通辽的道路正在翻修,道路颠簸泥泞,考虑到我的伤势太重,家人反复权衡风险,决定还是在霍林河医院手术。9日下午两点多进行了大开胸手术,左胸手术刀口约30公分,胸腔内共设置钛合金固定夹16个,一共进行了4个多小时才结束,这时距离车祸已整整过去了63个小时之久。如此重的伤势对于一个年近70岁的老人来说,这63个小时意味着什么(在后期的治疗中得知,医院的这一治疗措施实乃败笔)。手术结束了,但术后反应强烈我疼痛难忍,严重时需要四人同时按住手脚,才能基本稳定住我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术及骨折所带来的疼痛有所缓解,但肺功能却出现了障碍,呼吸不畅。
通辽市医院篇
10月15日,呼吸困难的症状愈发明显,医院提出让我转院,原因是CT结果肺不张。无奈只能当天上午11时出发,下午4点多转到通辽市医院,当时血氧基本还能维持在90以上(医生说这已是奇迹),入院后开始输血和血浆。10月16日检查结果肺部右侧有密度不均匀的液体考虑血肿,10月18日利用右侧胸引管对胸腔内部进行搅动,排除了大量积血,但19日检查发现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医生建议还需要进行手术。又一次的选择摆在了家人的面前,短时间内二次手术,病人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又一轮的咨询与抉择,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在21日上午进行微创手术,近5个小时的手术下午1点多结束,术后一直进行24小时监护。10月24日再做检查时效果较好,肺部开始恢复,此时开始练习吹气球以辅助咳痰,直至11月1日才撤掉了24小时监护。这阶段,很多战友和朋友不远千里都来通辽看望我,陪我度过艰难的时刻,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对治疗充满了信心。
结果好景不长,11月4日开始出现气短现象,CT检查肺不张严重,排尿不足出现浮肿。11月7日因各项指标不好被直接送进重症监护室(ICU)上呼吸机辅助呼吸。11月10日下午从ICU出来,当时各项指标还算可以,但呼吸插管和胃管还没有拔除,吃饭要从胃管打入。11月12日呼吸插管和胃管撤掉,在别人的帮助下可以90度坐着,咳痰有所进展,也可以逐步进食,病情有所好转。11月21日呼吸却较前几日困难,11月22日病情加重,23日出现了两次呼吸衰竭,被界定为二度呼吸衰竭,不得已再次进入ICU病房,24日血色素降到7以下,27日晚上胸引管引出陈血800毫升,从24日至30日便一直在ICU病房。在通辽住院期间病情时好时坏,医院一时也找不出更好的救治方法,最终建议我们赶紧想办法转到更好的医院,否则可能会延误病情。眼见我饱受治疗的痛苦,病情却不见起色,全家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对于今后的治疗也非常迷茫。
又一次的打击和抉择再次摆到了家人面前,病人往哪里转呢?我的情况很特殊,已经在短时间内做了两次手术,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选择转入医院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既要保证转入医院的水平要高,还要能保证立即入院,就连救护车也必须选择带呼吸机的。面对现实家人们默默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经与我的几个兵团战友、同学共同商议,求助我的战友也是好兄弟董清波为我联系了沈阳军区总院,而清波也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
沈阳军区总院篇
有人可能要问,那为啥不多建些电网和电站呢?如果电网为了满足高峰期的用电需求,投资建设了大量的发电站、输电线路、变电站、配电设施等,那么在很多时候,这些设施都是低负荷运行的,这样非常不经济。
12月1日孩子们用善意的谎言告诉我:沈阳有专门治疗我这种病的医院,去后用不了几天,咱们就可以康复回家了。就这样怀着异常高兴的心情,经过多半天的行程到达了沈阳军区总院,这段行程对于我来说可谓艰难,但想到那里有治好病的希望,一切痛苦我都可以忍受。
由于清波提前联系找朋友帮忙,于当日晚7时左右我就住进了沈阳军区总院的ICU病房。从12月2日至9日医院主要为我进行了低蛋白和血色素的纠正及炎症控制,各项指标有所恢复,但在10日凌晨两点左右,却突然出现了大量出血状况,数量约1500毫升,而且还不是陈血,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这个通知犹如晴天霹雳,几乎所有的亲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沈阳,他们觉得天马上就要塌下来了,开始商量我的后事。最终大家决定还是听取孩子的意见,死马当活马医,不放弃最后一刻的救治,经医生采取止血、输血等措施病情得到了控制。从12月11日至20日的一系列针对性治疗中,我的血色素、白蛋白等各项指标开始回升,炎症也基本得到了控制,但右肺的功能只能恢复到90%,一部分的病变将变成不可逆转。20日晚上又有活动性出血950毫升,先是陈血然后是新鲜血和组织液,血出的突然止的也较快。在12月下旬的治疗中还出现了发烧现象,凝血功能、肾脏也出现了问题,经过医院针对性治疗,病情再次有了好转,29日开始进行脱机训练,每天训练6小时,连续进行了五天的脱机训练但效果不理想,只能停下来。
不要一味地贪图空调的低温,空调温度设定适当即可,因为空调在制冷时,设定温度高2℃,就可节电20%。对于静坐或正在进行轻度劳动的人来说,室内可以接受的温度一般在27℃-28℃之间,所以这个时候,大家可以将空调设定为睡眠档,这样也可以节省用电。
元月4日左胸上部胸引管再次出血,血量不很大,经CT检查和胸外科专家会诊后认为胸腔没有闭合,肺与胸壁之间可能存在脓液建议手术。在元月6日下午2-4时进行了第三次手术,术后各项指标逐渐趋于正常,元月15日我终于转入了普通病房,直到26日办理了出院手续。
在沈阳军区总医院ICU病房的那段日子里,对于我来说是经历了炼狱一般的折磨,简直生不如死,每天如同死人一般僵直的躺在床上,双腿不能伸缩也坐不起来,由于身上插管太多双手被固定在床架上,每天有四名护士隔段时间过来给我活动一下身体,一天喝不上一口水,实在口渴的不行了好言相求护士给点水喝,这样的要求只能换来护士用沾湿的棉签抹抹嘴唇,食物靠引流管注入胃里。那段时间我总是神志不清,分不清楚白天晚上,有时护士把我推出病房做检查,在医院的过道里看到人头攒动排队看病的人群,我甚至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置身于影视剧中夜总会的场景。每天下午有15分钟家人探视我的时间,只有这时我才能见到自己的儿女,可是由于耳背加之嘴里插着管子,我不但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自己也说不了话,还是孩子们想了个招儿,买了一块小白板,大家写字进行沟通。每次孩子们总是说:我是整个病房里恢复最好的,再巩固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要我坚强些要振作精神,我知道这是孩子们鼓励我,劝我宽心的话。但那时我觉得自己快要完蛋了,所以每次与他们见面我只写两个字回家。我不想死在沈阳,我要回到乌拉盖,我想最后再见我的那些亲朋好友一面,我也想痛快淋漓饱饱的喝上一通水。看到同室的患者一个个活着进来死的出去,再看看自己皮包骨的身体,之前168斤的体重如今不足百斤,我怎么还能活着出去呢,我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生命有时候真的会创造奇迹,在我九死一生即将步入鬼门关之际,在医护人员积极有效的治疗下,在儿女亲友们的祈盼下,在我意念里与病魔顽强抗争下,我终于从死神的手里逃了出来,上天给了我重回人间的希望。
回到乌拉盖
2016年元月27日,我结束了生不如死的日子从沈阳回到家,到家后又赶上年底,我喜悦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前来探望的亲友络绎不绝,弟弟、妹妹、侄子们也从老家纷纷赶来,我想今年可以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过个年。回来后遵照医嘱按时服药和进行一些简单的康复训练,但好景不长,在2月29日农历正月初六,也就是我生日的这一天,我开始出现了呼吸困难,中午一度出现了病危状。往年的这一天亲朋好友总要在一块聚聚热闹一番,可今年伴随我生日的是病痛的折磨和亲人们的忧虑。
重回沈阳篇
无奈,2月16日乌拉盖管理区医院的救护车又把我送回到了沈阳军区总院,由于床位紧张,先在ICU暂住了一晚,结果晚上吃饭被菜卡住了咽喉,幸亏在ICU里抢救及时,有惊无险。第二天转入了呼吸科,2月18日和23日分别做了两次气管镜检查治疗,检查的结果是由于长时间插管,已对气管造成了损伤,气管内壁长息肉(这就是呼吸困难和吃饭卡住的原因)。术后呼吸立即畅通许多,26日办理了出院手续,又是清波托人联系转入了中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康复科接受康复治疗。从2月26日到3月15日的康复治疗中由于体弱不能坐立,每天治疗仍以输液和各项检查为主,康复治疗只有按摩和针灸,康复大厅的门及康复师连个面都没见着。3月15日又出现憋气现象,只能从医大附属医院出院,住进了沈阳军区总院呼吸科,又经过两次气管镜手术后,于3月24日入住沈阳军区总院附属医院北方医院进行了百天的康复治疗,直至7月7日出院。
在这百天里按照医生的康复计划,每天除按摩针灸外还要进行站立、蹬车、腿部加重、脉冲等各种康复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腿逐渐有力量了,体重也恢复到70公斤。逐步由起初不能动到能活动,可以在床上坐起来到自行翻身;在别人的搀扶下可以站立行走,时间由开始的1-2分钟到十几分钟,距离从几米到后来的50-80米。7月8日回到乌拉盖,到家后每天坚持做一些康复训练,家人用轮椅推着到外面转转。8月中旬又开始出现憋气、呼吸不畅的状况,我和妻子儿女第三次来到沈阳军区总院,检查后发现气管里又长了息肉,术后病理诊断为:气管炎性肉芽组织体上皮细胞非典型增生,无法诊断其性质,如临床疑似恶性再行手术,8月24日返回乌拉盖。
北京、唐山治疗篇
经过长时间不间断的康复训练,我的生活逐步能自理,在此期间到锡林郭勒盟鉴定办进行了伤残鉴定,鉴定为伤残五级。回家后不久又发现身体右肋下插管处开始化脓,原因不明,只能到当地医院进行简单的换药清洗。但最困扰我的是我的气管息肉反复发作的问题,这也成了一家人的心病。
后经女儿在内地与专家多方咨询得知,北京煤炭总医院的王洪武副院长是治疗气管疾病有名的专家。2016年10月12日,我们慕名来到了北京煤炭总医院,此时距离我出车祸已经一年零5天。入院后半个月时间历经四次手术,我的气管息肉问题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从2016年10月12日到2017年6月8日,我先后在北京煤炭总医院做了11次气管镜手术,疗效明显。在此期间,2017年元月4日至12日还在华北理工大附属医院做了瘘管处理手术,需天天换药,虽有病情没有完全治愈但已无大碍,就这样断断续续直到2017年5月右肋下插管处化脓状况才基本控制。
未完待续……
不要一味地贪图空调的低温,空调温度设定适当即可,因为空调在制冷时,设定温度高2℃,就可节电20%。对于静坐或正在进行轻度劳动的人来说,室内可以接受的温度一般在27℃-28℃之间,所以这个时候,大家可以将空调设定为睡眠档,这样也可以节省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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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王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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