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点丨善做“减法” 让科技发展跑出“加速度”
周子勋
科技创新是牵动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牛鼻子”。
近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科学院第二十次院士大会、中国工程院第十五次院士大会、中国科协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其中对科技体制改革的论述尤为引人关注，比如强调要形成支持全面创新的基础制度，要重点抓好完善评价制度等基础改革，要善于做“减法”。
以基础性、全面性的改革
助力科技自立自强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教科文研究中心主任韩凤芹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在新发展阶段和新发展格局下，通过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实现科技自立自强具有战略性和系统性，必须以基础性、全面性的改革与之相适应。
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研究员肖尤丹对说，加快形成支持全面创新的基础制度，从国家发展全局来看，是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核心地位的制度要求，是保障科技自立自强成为国家发展战略支撑的制度基础。从科技创新发展来看，是实现“科技创新”与“制度创新”双轮驱动、法治与改革“双轮驱动”的根本保障，是实现国家创新体系整体效能和制度优势全面提升的制度前提。
“推动形成支持全面创新的基础制度，需要准确理解两对关系：政府市场作用与制度优势的关系；科技规律、治理规律与科技管理的关系。”肖尤丹指出，将科技规律和治理规律（包括法治规律）相结合，将创新规则和市场规则相协调，成为建构科技创新的基础制度的核心问题。基础改革的重点就是从科技规律、治理规律两个角度对科技管理体制机制的改革。
肖尤丹认为，当前推动形成支持全面创新基础制度的关键在于要更好发挥立法和国家法律在推动科技体制改革中固根本、利长远、保预期的基础性作用。
韩凤芹表示，未来应重点从以下方面加以推进：在国家层面，要进一步完善科技基本制度。包括知识产权保护基本制度、科研经费制度、科技成果转化制度、科技评价制度、科研诚信制度等，强化各个制度之间的有机衔接。在部委层面，要在协同的基础上对国家层面的科技政策出台相应细则。在高校院所层面，要建立能够激发人才创新活力的基本制度体系。
把科研单位和科研人员从束缚中解放出来
值得关注的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科技管理改革不能只做“加法”，要善于做“减法”，让科研单位和科研人员从繁琐、不必要的体制机制束缚中解放出来。事实上，在2018年的两院院士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就曾表示，“不能让繁文缛节把科学家的手脚捆死了，不能让无穷的报表和审批把科学家的精力耽误了。”
韩凤芹说，中央之所以重视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当前我国已进入科技自立自强发展新时期，要实现科技自立自强，关键在于发挥科研人员的能动性和专业性。尤其是自中美贸易摩擦以来，我国关键核心技术“卡脖子”问题凸显，亟须以人为核心加快基础创新的步伐。
对科研人员来说，必须心无旁骛、脚踏实地，才能拿出实实在在的成果、攻克科技难关。此外，当前国内科研生态环境不利于科研效率，各种迎来送往、填表报销、评审评价活动多如牛毛，无法真正安心于科研工作。虽然近几年我国科研管理体制在不断地“放”，一些政策甚至已经走在了国际前列，但是相关政策落地率较低。
肖尤丹指出，由于科研管理行政化倾向以及科研项目管理、科研评估评价组织等问题，导致非科研活动占用科研人员时间的情况长期普遍存在，始终难以彻底解决。这一难题背后既是广大科研人员日常工作中面临的现实痛点、堵点，更是事关党中央各项科技创新战略部署是否能够切实落地的核心关键。
“未来科技管理改革重点要从加强制度与科研行为紧密结合的角度出发，一方面要注重科技政策的整体性、系统性和协调性，强化部门间协同，切实推动相关政策落地实施。另一方面要放权赋能，推动以信任为基础的科技治理，防止以管理的名义用制度捆住科研人员手脚。”韩凤芹表示。
做好三大“减法”以营造良好创新环境
肖尤丹认为，对于国家战略需求、公共科技服务和科研环境监管等方面，科技体制改革要多做“加法”。全面补强国家基础研究长期支持保障，健全国家战略科技力量体系、优化国家科研机构布局、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的法律保障，健全关键核心技术攻关体系，加大公共科技基础设施、平台建设，提升公共科技服务，强化科技管理对科研诚信、科研合规的监督监管、净化科研环境。
对于政府与创新主体的管理关系方面，要多做“减法”。科技管理部门要减少分钱、分物、定项目等直接干预科技创新活动和创新主体自主权的活动，更加善于运行市场机制间接引导和调整，更多运行市场化政策工具引导科技创新活动。创新不问出身、英雄不论出处的关键，就是要发挥知识产权制度等市场机制在促进创新、健全治理中的基础作用。
韩凤芹表示，在科技体制改革过程中，未来需要做好如下“减法”：一是政府部门要减少直接干预，强化顶层设计；二是科技界要减少浮躁风气，弘扬科学家精神；三是社会上要对科学家少一点不信任，多一点尊重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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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王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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