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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脚步丈量祖国山川大河

用脚步丈量祖国山川大河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当时我正在读高三。学校每天早上会在操场上举行升旗仪式,当五星红旗在蔚蓝的天空随风飘扬、震撼人心的国歌响起时,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那一刻,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贡献自己的力量,为建设伟大的祖国奋斗终生,这也成了我一生工作的初心和动力源泉。”在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以下简称“水电总院”)建院70周年之际,中国工程地质勘探专家、水电总院退休职工朱建业面对记者饱含深情地说。

  朱建业,曾任水电总院地质勘测处处长、原电力工业部科学技术委员会委员、中国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工程地质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工程地质学会工程地质专业委员会第一届常务委员、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地质与勘探专业委员会第一届~第二届主任委员等,指导开发我国多项水电水利地质工程,组织编写多篇地质水利著作。回顾自己从事水电水利工程地质勘探工作近70年的峥嵘岁月,如今已90岁高龄的朱建业无比自豪。

  1953年8月,23岁的朱建业从学地质系毕业,并被分配到原燃料工业部水力发电建设总局勘测处工作。同年9月,水电总局第一工程地质队成立,朱建业被任命为队长。作为当时队里唯一的大学生,他带着18名地质训练班的学员,前往永定河上游进行北京官厅水电站地质勘察工作。工程区岩体硬、脆、碎,所有钻孔岩芯获得率不到4%,绘制隧洞地质剖面图难度极大,这让年轻的朱建业一筹莫展。面对种种困难,他没有退缩,反而干劲十足,带领团队夜以继日攻关,经过反复对比现场地层剖面与岩芯,终于完成了引水发电洞地质剖面图。然而,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在剖面图难题得以解决后,朱建业又遇到了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硬、脆、碎的岩体到底能不能开挖引水发电洞?这让工程再次陷入僵局。

  “当时没有经验可循,也无规程规范指导,工程很难推进,但是我始终牢记党和国家交给我的使命,从没想过放弃。”凭着建设强大祖国的初心和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朱建业勤学好问,频频前往原地质部请教同行前辈,并时常顶着冬季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在工地一线进行工程地质测绘。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无数个漫长的加班夜,朱建业和团队克服重重困难,按照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重点工程项目的进度要求,按期高质量提交地质报告,保障了北京官厅水电站顺利施工发电。

  这次成功的经历,给朱建业带来了极大的信心,同时,也坚定了他投身水电水利工程地质勘探事业的决心。从此,朱建业用双脚踏遍祖国山河,足迹遍访我国三峡水电站、向家坝水电站、二滩水电站、潘家口水电站、小湾水电站、天荒坪抽水蓄能电站等各大水电工程。“几十年来,我去过近百处水电站、水利枢纽,处理过坝基、地下洞室、高边坡等各种工程地质问题,用亲身经历积累了许多工程经验和教训,并将相关经验总结编写成了书本和文章,例如《水利水电工程地质勘察规范》。”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野外勘探工作很艰苦,但朱建业苦中作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水电地质人生。

  水电工程事关民生福祉。我国幅员辽阔,各地区地形地貌差异巨大且地质结构复杂,水电工程建设稍有不慎,便会出现工程质量问题,导致安全事故发生。因此,建设实施水电工程前,必须对水电工程选址的地质情况进行全面勘察,获取准确、真实、完整的地质信息,为水电工程建设的顺利进行提供坚实保障。朱建业表示,水电工程中的地质勘察工作非常复杂且精细,容不得半点马虎。同时,地质勘探又是一项非常艰苦的工作,甚至具有高危险性,非常考验人。“水电工程多位于深山峡谷,地形险峻,许多同志为勘察工作献出了宝贵生命。”

  1955年,在新疆额尔齐斯河可可托海水电站进行坝址地质测绘时,朱建业不慎滑倒在谷边光滑的花岗岩上,谷底是奔腾汹涌的额尔齐斯河,稍不留神失足滑落必然性命堪忧。“我当时趴在岩石上,一动都不敢动,命悬一线之际,同行的同事用绳索把我拉了上去。”回忆这段惊险往事,朱建业如今仍然心有余悸。他感慨万千,可可托海水电站是他人生的一部历险记。同样在可可托海,一次朱建业和原冶金部地质人员一行人沿输水洞线翻过高山进行勘探时,由于无地形图,他和队员们只能沿着河滩走一段,又爬一段陡岩,如此反复,直到天黑也没回到队伍驻地。“北彊的峡谷里没有行人,我们同行的3人走走爬爬了一天,饥肠辘辘,天黑下来后又担心有野兽袭击,所以躲在一处陡岩下面,一夜不敢合眼,次日又沿河走走爬爬,直到下午才看到坝址的钻机。”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朱建业如今依然记忆犹新。

  在野外地质勘探,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但其中亦有无穷乐趣。朱建业回忆,在黄河龙门坝址勘测期间(1960年困难时期),基本没有肉食,他和队员们周日就去山上抓蝉,抓回来放在锅里烤干烤脆,撒点盐。“真是香酥,其乐无穷。”朱建业笑谈,这些质朴的美好回忆无比珍贵,只是现在不可能重现了。

  “1991年,61岁的我从水电总院退休,但很快就被水电总院专家委员会返聘,直到2004年才‘解甲归田’。在水电总院工作最后的几年里,我每年出差仍达170多天。即便后来在家了,各个水电水利单位仍不断请我做咨询和安全鉴定,经常要去工程现场勘察,硏究处理施工中出现的各种工程地质问题,直到87岁以后,才不去工地。”谈起自己近70年的水电地质人生,这位耄耋老人显得神采奕奕,至今,90岁的他有时仍会参加一些技术咨询活动。

  水利工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朱建业目睹了国家水电事业的发展和崛起,见证了水电总院建院70年的光辉历程。朱建业表示,如今我国水利水电事业已经腾飞,一座座举世瞩目的水电工程拔地而起,这让他更加充满信心,不忘初心,努力实践建设强大祖国的决心和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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